尹小惠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毛。
康定问：“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回家吗？”
尹小惠的眼睑湿润了。她小巧的鼻翼动了动，眼泪就滑下来了。
康定看得发呆了。
对面的尹小惠也不痛哭，只是流泪。灯光下的她显得越发白净，她的模样怎么那么象一个人，象谁呢？康定一时也想不起来。
“你别哭、有什么难处，你给我说，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
尹小惠还是不说话，那眼泪，好象永远都流不完似的。
康定燃起一只烟，靠在椅背上慢慢地抽。他仔细地观察着尹小惠，竟发现，她和康健出奇地像。康定沉思起来，如果尹小惠没结过婚的话，他倒真的想成全他们。
因为康健和尹小惠太有夫妻相了。
尹小惠含泪咳嗽了一声，大概是被烟呛着了。
康定掐灭了烟头说：“如果你真想做服务员的话，也不是不行。但你未必能吃得了苦。”
尹小惠存见事情有转机，就抬起眼望着康定，等他继续说下去。
康顶实在不忍心看到尹小惠那满是泪痕的脸，他改变主意说：
“明天让陈姨教你怎样做客房。不早了，上去睡吧。”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尹小惠就起床了。她先去杂物放把水桶和拖把拿出来，想把走廊拖干净。单是提那桶水就够她受的。从一楼提上来她歇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提上来了，又洒了大半桶。她喘着气，汗水从一开始干活就没有干过。
走廊终于拖干净了。
尹小惠又找来毛巾抹扶手。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陈姨和其他服务员们才慢腾腾地起床。
有个服务员的脚下一滑，差点摔跤。陈姨马上叫起来：
“这是谁拖的地？怎么这么湿？等一下客人出来摔倒了怎么办？”
尹小惠正在抹扶手，也停下来不敢再抹了。她不知道怎么办，只是歉意地望着陈姨不说话。
陈姨接着说：“哟，这地是你拖的？这样做可不行。你要先把拖把洗净挣干，然后再慢慢地拖。地上不能有水迹，扶手不能有灰尘。就象我这样。”
陈姨一边说、一......
问情月色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