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好像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拿起画笔了,虽然是自己的一个爱好,但是就这么任其荒废下去的话,当初学这个又干什么呢?
电话还在不依不饶的响起,何溪犹豫了一下才费力的在屏幕上划了一下。
“喂。”
“何溪,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瑟琳娜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焦急,似乎还带着一些哭腔。
“瑟琳娜,我现在在伦敦,你怎么了?”何溪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到身边还挂水的架子,楞了一下,复又坐了下来。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只隐隐约约能听到瑟琳娜抽泣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些绝望。
半响,才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另外一边传来。
“何溪,我求求你,帮帮我。”
何溪的心像是被人捅了一下,一瞬间觉得呼吸忽快忽慢,找不到该有的频率,她不发一言,挂了电话,抬眼看着已经下了一半水的药瓶。
瑟琳娜说,给自己报名了一个比赛,是伦敦的艺术家大赛,自己是顶替着她的名字站在那边的,孩子的父亲找了过来,说是要是这次的比赛没有办法赢了的话,那么他将把孩子带回去。
就在刚刚,何溪才知道一直以来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的瑟琳娜确实是有自己喜欢的人,只是,她自己却是一个小三。
一个让人无法启齿的小三。
她的金主,只是把她当做一个给自己赚钱的工具,可是自从她的手再也没有办法拿起画笔的时候就已经抛弃了她,可是现在那个男人又重新回来开始掌控她的人生了。
一切都是骗人的。
什么丈夫死了一个人带着孩子。
什么最好的老师。
--都是骗人的。
何溪抬头的时候,已经是夕阳下山的时候了,她挂的水早就已经没有了,血迹回了半个管子。
要不是李康赶过来的话,她还毫无察觉。
“何溪你能不能长点心,早知道就让你跟老大待在一起了。”他无奈的叫来医生给何溪拔掉枕头,让她按着被针扎过的地方。
好在这里医生拔针的技术比较纯属,所以手也没有肿起来。
看到相熟的人之后,何溪瘪瘪嘴,眼眶忽然蒙上一层白雾。
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相信的人骗了自己更加难受的事情呢?
李康看到她哭了,登时慌张了起来,连忙举起双手,“何溪我可没有惹你啊,你别哭啊。”
或许是心里的委屈得不到发泄,一直到左震麒的病房的时候,何溪的眼眶还是红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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