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子，”他突然用力将她搂紧。“那我们就留在草原自在快活。”
“留在草原？能么？”她仰起头瞅着他。“以后也不回京城？”
“嗯，”他轻轻点头。“以后也不回，好不好？”
“不好。”她竟然摇头。
他不觉眉尖一蹙，似乎有些吃惊。
她心中顿觉不忍，便在他眉头柔柔一啄，微笑道：“我说不好，是觉得你早晚都要回京啊。”
“非得回么？”他松开怀中的她，唇角稍稍动了动，不知是在冷笑还是在苦笑。
她默默低下头，慢慢捧起他的右手，九龙班指正在他姆指上熠熠生辉。
“呵...”他那声冷笑终于破唇而出。“有这个，就非要回那里去？未必见得...”
“你不想回么？”她心中到底开始疑惑了，不过，却也掺杂了一丝莫名的兴奋。
“其实那里，我...”他垂下眼眸，藏住了那份深深的隐痛。“还是越远越好...”
突然一种奇异的感动从心底涌出，她不自觉低声呼出了他的名字。
“小仙子...”他心间一颤，再次将她拥紧。“你...果然知我的心...”
“我知...”她爱抚着他的肩膀，腰背，又慢慢抚到他大腿，他尚未痊愈的伤膝...
她暗暗咽下了那声叹息，他这一身的伤，不就是为了那一切么？然而，时至今日，那座他出生并长大的宫殿，他却只想远离，这又是怎样的伤痛与无奈...
“其实，先祖们早就这样做了，”她决定好好宽慰他。“走得越远的，反能守得越久...”
“可惜，都未能守到如今...”他轻轻叹了口气。
“那也够长了，”她爱怜地在他颊上蹭了蹭。“比大明朝长多啦。”
“呵呵，”他淡淡一笑。“你说得不错。”
虽然他笑得十分短暂，但好歹是笑了，她已然满足。他的笑容太动人，哪怕只有短短一瞬，却也温暖无比，叫人心醉了。
“要说中原其实也不大，”她缩回了他怀里，手指在他胸脯上画着。“这里是黄河，这里是长江，这里是长城...关外嘛，却有这么大...”
她的手指越过他肩膀，却是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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