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栀住进将军府的那一天,那里在办丧。
她领着木槿从侧门进来,棺木裹着白幡与低泣自正门出去,那个雪一般的男子,与她擦肩而过,从此非人世之缘,阴阳两隔。
耳边唢呐呜咽不成语调,她突得站住,一时恍然。
即使她最后没有对他下手,他还是死了吗?
“主子。”木槿在身后低低唤。
“木槿,你相信么,他的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子栀抬头望天,似询问,似感慨。
这样一个人,没半点好胜之心,若不是生命垂危,又哪里会寻找别人去代替他的守护。
离祀辰,你瞧,连老天也帮着你。
她沧然一笑,昂首朝宅内迈去。
侧门已有丫头候着,一脸机灵相,不卑不亢见了礼引她进里院。
正如木槿所见,前一进院落守卫松懈,住良劣不齐。第二进院子也没遭到阻拦,反而是守卫稍让了路。第三进时,领头的丫鬟便亮出一枚巴掌大的银牌,朝守卫眼前晃个圈就进了去,那明晃晃的铁戟却阻住了后面的子栀。
“呀!”丫鬟用手捂住嘴,用过分惊讶的语气对着子栀道:“我竟忘记三进之后无令不可入内了!”
子栀一笑,忘了好,永远忘了最好,唔,我刚研制的痴脑散想找个人来试试。
“无事,你家主子应也不急着见我,我回医馆等着就是来。”
丫鬟面色一变,目光倒有些愤恨,低头便从怀里掏出两块牌子,有些尴尬地笑笑:“瞧我这记性,明明是带了竟忘了,姑娘包涵。”
转头又对着守卫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神医姑娘是将军请来的客人,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阻拦!”
说着,一个巴掌高高扬起。
守卫愤怒地别过头去。
子栀心中一声冷笑,这就是离凛翎手下的人?!
这厢木槿已看不下去,横身便挡在守卫面前,捉了她的手,冷冷地甩开:“这位姑娘,这些守卫只是按规矩办事,你又何必为难。”
这丫鬟却没料到一个跟班也敢教训她,脸色涨红,尖酸刻薄地骂:“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家主子请的只是神医,让你跟进来已是抬举,别给脸不要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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