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著之男,时年三十,为礼悦客栈的账房先生,任九年。
近三年内并无外债,与人为善无仇,与其妻赵柳氏情感和睦并无不和,与兄弟相互扶持并无不和。
赵著之并没有什么仇敌情怨,没有债务压身。何况这些都不足以泄愤如此,凶手是如何将第一个目标定在他的身上?
“我们是京城派来的。”
穿过无数小街深巷,沿着绵延的小径,找到了赵著之的家。
砖瓦青黛,装饰错落有致,账房先生的生前待遇倒是不差。
抬手叩门,只等里面的人将门一开,灏泽便一手举牌,一边不容抗拒的说了之前那一句。
只一句,便不多说了。解释?未免多余,“官”字两个口,不打算允许他们拒绝。
“大人来我们寒舍,不知有何贵干?”出于对灏泽的尊敬,请了两人入内。
这是一位老者,按照籍册记载,这应该就是赵著之年迈的父亲。
两鬓已白,眼角都是岁月雕刻的痕迹,毫不留情的被夺去亲子,如何能不悲痛欲绝?
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
不作多想,进了门后,看见一口大缸,缸里种着某种花草,说不出那是什么花,或者就是一般杂花。
言简意赅显得雷厉风行而又刻不容缓:“赵著之。”
这三个字一出,赵父眼中尽是遗憾。
长子已死余年,至今不破的案子,京城来人就能破了?就能还他们一个公道?
赵父太息:“我儿死了第三个元日,来来往往多少个衙役,于事无补。
京城来的,倒就你们二位。可这又如何?三年了,我……”
他仿若历经沧桑后的沉稳,又如初才涉世的委屈,多少埋怨和恨意都在年岁里,冲淡了一点又一点,最终只剩下丁点儿记忆里的回味。苦涩而又不忍。
筠琦只身跟在后边,细细打量。赵著之有一遗孀赵柳氏,一子赵漾,一弟赵良之。
据调查,赵家因赵著之月钱可观故而改善了旧宅,扩建后一家三口连同老父亲和弟弟一家都住在一起,和睦十分,羡煞旁人。
敲门时,为何是赵老前来开门迎客?其他人去哪了?
灏泽无心于他的埋怨和指责,对于那些酒囊饭袋,密不相告余年,甚至还敢封城!如此凄凉,谁人能知?
“就是死了十年,我们君齐书生也不会放任冤假错案不闻不问!”灏泽故作怒然,一甩衣袖,踏入正厅。
赵父恍然一愣,虽是大话一般,可君齐书生的名号倒是听说过的。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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