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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解释一下。”校长坐在转椅上，啪的一声把一个纸袋丢在办公桌上，语不出波澜。卞白贤和张艺兴迟疑地对视了一下，最后还是张艺兴打破了沉默，拆开了纸袋。
“我不记得我们学校什么时候出了这么琼瑶的事。怎么不去当演员？”校长双手交扣托着下巴，看着因为终于明白纸袋里面是什么东西而惊慌的卞白贤的双眼。
照片里的两人很美好。张艺兴揽着刘海盖过双眼所以看不清眼神的卞白贤，白贤被张艺兴长长的手臂圈着显得很瘦小。柔软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朦胧而温暖。
世界上总有一些看不见的风影。断裂在潮湿阴暗细菌滋生的角落。
“所以呢。”张艺兴调整好了呼吸，抬头直视校长，用白贤从未见过的犀利的坚定目光。
校长一拍桌子，“我告诉你张艺兴，这里是学校你以为是酒吧吗给你乱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
“我没有在学校搞。还有纠正你一点，我和白贤，不是乱搞。”
张艺兴逼自己直视父亲的眼睛。他觉得自己攥紧的拳心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点。
“不是乱搞？那是什么，真爱？就凭你？”张校长接近咆哮般怒吼，双眼充满血丝，空气里夹杂着硝烟的味道。
“就凭我。难不成凭你？”白贤上去拉拉艺兴的衣角。张艺兴把手放到背后用力地握紧，向前半步，“你一个连家庭都弃之不顾的人好意思跟我在这里谈真爱吗！张校长！”
卞白贤站在张艺兴身后头埋得低低的什么都没有说，被反握的手轻轻地抽了回去。
黄子韬靠在门外的墙角边，旁边站着鹿晗和金钟仁。屋里突然没有了声音，周围的大气压好像明显降低了很多，黄子韬感觉空气带着软黏黏的看不见的丝线，缠缠绕绕在自己心房里难受。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张艺兴，活脱脱一只从笼子里放出来杀红眼的野兽。他似乎还能闻到铁笼生锈的味道，混杂着野兽特有的微微腥味。
他甚至可以把自己撕裂开来给敌人看他藏了很久的家庭不幸的软肋并把它当做反抗的武器，虽然那敌人也曾经是自己的家人。
只因为一个卞白贤。
“如果你们再不分手，那么卞白贤就会在三天后因为影响校风破坏纪律而开除学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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