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恒山建树

  衣栀落,你还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呢?傲寂在惩罚她呀,他在生自己得气,有狠不下心怨恨,所以在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心痛。

  傲寂,你想让我亦像你一般痛彻心扉么?你好狠的心呢!呵,好狠啊

  从那日听连蕊说道傲寂后,衣栀落就变得昏昏沉沉的,整日里魂不守舍。一连几日,连蕊逗她亦不开心,饭量顿渐,人就瘦了一圈,看上去更加弱不禁风。

  “小姐,你好歹亦要吃些呀!”连蕊苦着脸瘪着嘴哀求她,“待他日少爷回来,见你这样虚弱,定要责备连蕊的。”已然带着哭腔,小丫头心下满是担忧。

  笑容绽开,惨白。衣栀落摇摇头,“无碍。”

  连蕊吃惊得瞪大早已蓄满泪水的眸子,“小姐,原来你竟比少爷还要残忍,连蕊的死活你不管了么?”

  “傻丫头!”衣栀落轻叱,知道她误解自己的意思,亦不想多费口舌,“你不会死的。”

  “是么?”连蕊抽抽红彤彤的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着,“那你亦要吃饭啊!”

  衣栀落点点头,目光锁向窗外,定定的,哀怨的。

  连蕊无声地退了出去,那扇木门,合上了女子的愁怨。

  两脚踢翻尘世路,一肩担尽古今愁。多么随性,三分豁然,七分无奈。

  琴声悠扬啭响,透明的琴弦,修长的十指,脸上的露华,银烛秋光的冷画屏,袅袅上升的茶香烟雾似乎都与那位美人喝茶盏合二为一,如梦如幻般让人迷醉,芬香馥郁,回味无穷。

  曲子是傲寂最喜欢的,每次自己一弹这首曲子,他便在一旁如痴如醉的听着,“我愿枕着琴声做一场有你的清梦,醉于此间,永不醒来。”他曾这样说过。

  傲寂,我何德何能,竟叫你疼宠至此,栀落不曾给过你什么,更不曾许诺过任何,你怎就这般死心塌地,不惜让自己堕落来惩罚我!

  他对她倾尽心思,她对他,却只是兄妹之情,不能免俗的,落花有意,奈何流水无情。

  一声长叹,一夜惆怅,竟是如此的委婉。

  漫无目的的走进柏一袇的药房,浓郁的药香冲刺鼻间,看着药柜上一排排精美的瓷瓶,衣栀落真想就此一了百了,从此再无烦恼可言,可是,她能么?曾许诺过的,可以失信于人么?

  随手拿本医书,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翻看。却是呆坐着,手中虽有本医书,其实她的脑间乱得很,就是一行一句亦看不进去,有时候,就在书的上一行和下一行的空隙里,添了些想像进去,有时候只找书里边的插画翻来看看,就了那些插画演绎些不近人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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