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亦青仰起头松了一口气:“我值了。”
这三个字像在说给温澄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唉呀妈呀翟师傅,”范国神不知鬼不觉的又从翟亦青身后冒出来:“我真是大开眼界了,搞了半天咱俩是连襟啊!”
“…………”这个关系名词让翟亦青啼笑皆非。
“我就觉得奇怪,怎么隐约间老感觉你在套我话,搞了半天你……你就是小澄那对象?”范国是一点儿没看出来。
“呵呵……是我,不好意思了,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你说,我也挺尴尬的。”
“哎哟兄弟,就你闹出那点幺蛾子把我这几个月害的太惨了,简直人间炼狱!”范国诉苦道。
翟亦青真诚道:“对不起,以后加倍补偿你。”
范国指指地上那堆玉米:“干嘛以后啊,现在抓紧时间补偿,赶紧的!”说着瞟向温澄:“我小舅子不会计较吧?”
“简单!”翟亦青嘿嘿笑着,卷起袖子接着干。
温澄没有阻止,双手抱胸站在一旁观看着自己男人弯腰勾背撅着屁股劳动的样子,突然有种憨态可掬的感觉,一股欢心的喜悦跃然心间,嘴角缓缓上扬,勾出一抹温馨的浅笑。
从现在起就是一家人,哪来这么多计较?
好不容易把玉米全部分好类,翟亦青累的要都直不起来,一身臭汗外加稀泥裹腿,温澄吆喝着他去洗澡。
“我换洗的衣服在车上……”翟亦青说。
“哎呀啰嗦,穿我的就行。”
温澄给他拿好毛巾T恤,推搡着把他领到浴室。
农村人的房子都是自己盖的砖瓦房,不像城市里的商品房格局划分的那么精致,温澄家的卫生间是老式粪坑式蹲坑,洗澡间是用红砖水泥在蹲坑隔壁砌起来的一道墙,这道墙感觉还比翟亦青矮一点,而且没有门,整个是呈L型的围墙把人围在里面,任谁都能进来,太没安全感了。
“怎么……厕所跟洗澡的地方仅半墙之隔?”翟亦青忍不住唠叨。
“农村就这样啊。”
温澄说着打开莲蓬头——说白了就是一根不锈钢水龙头,他一拧开水管,水柱“啪”的直贯而下,吓的翟亦青往边上跳,这水龙头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不带减压的吗?
“洗吧,抓紧时间洗完吃饭了。”温澄没发现翟亦青对这水龙头的恐惧,三下五除二帮他的脏衣服和裤子脱下。
“这种水龙头打在身上好疼……”翟亦青撒娇道。
“哪里疼了?这种水压洗澡多舒坦!比你家里那些花里胡哨的花洒实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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